看着眼前突然醒过来的少女,我终于好好的看清了少女的全貌。
少女蹲坐在地面上,虽然手还有些颤抖,脸上也能看出恐惧和空虚的痕迹,但至少她的精神似乎已经可以对话了。
『你没事吧,小姐?』
我比较谨慎的用了自己认为最可能搭上话的方法,但得到的回答却只是少女的一个白眼。
『你是傻子吗?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给我说我没事你觉得可能吗?』
『也……也是呀。』
看起来这是不打算给我好脸色的样子呀,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在心里这样安慰下自己,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摆正了心情,开始好好和少女谈了起来。
『那么,我们来谈谈一些比较实际的问题吧。小姐?我想我暂时这样称呼你没问题吧?』
『嗯。』
少女点了点头,表情上似乎是同意了我的这种称呼。
『好的,那小姐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吧,你还记不记得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
『这个问题请恕我拒绝回答……』
少女把双手举了起来,大大的摆出了一个表示拒绝的X型,表明出自己并不想回忆起某些事物,虽然我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回忆的原因。
『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就如同看到了宇宙间最为纯粹最为根本的恶意,那是人类根本不可能涉足的恶魔的领域,哪怕仅仅只是对此好奇都是一种罪行……』
『好好好,stop!我知道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
毕竟你说的完全就是外神在地上的形象呀小姐。
我看着对面的那位少女似乎打算向我述说某些不可名状的玩意并以此来阻止我去触碰,但这说实话很多余。
毕竟身为在那些外部神灵信徒家庭中长大的我而言,自己还是知道不要去触碰或者看见那些伟大之神的。
『你真的知道了吗?你不会是打算这样蒙骗我之后再自己去寻找真相吧?我告诉你这是不行的,那东西所拥有的力量远远超乎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OK,OK,我知道啦,所以我们现在不谈这个问题了好吗?』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话题一旦谈起来的话那可就真的要把这少女送到某种特殊医院去了,所以自己就相当快速的把少女的话题转开了。
虽然少女极其不情愿,但看着我这种无欲无求的脸(自称)也就终于安静了。
『那么,小姐,你的名字是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房子里出现?』
『哦?这个呀,那当然是因为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呀,我的名字是秦天圣。』
『哦,原来是这样啊,秦天圣……等等,你刚刚说了什么?!』
房子的主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就先暂且忽视了,但她的名字却是一个绝对让我无法忽视的东西。
秦天圣,这个名字应该是偶然吧。我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个名字对我而言可以说是异常的熟悉了。
毕竟,我的妹妹(弟弟)千由理爱丽丝在变成这副样子之前的真正名字,就是秦天圣呀。
『诶?我说我叫秦天圣呀。哦不,假如你在问我的真名的话我原名叫秦路凡,但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太想一位男性的名字所以后来我就自己改名成我弟弟秦天圣的名字了。』
她似乎并不是在说谎。
我的直觉如此告诉我说,当然,我从她那依然空洞的眼神里也能明白她现在没有可以说谎的理智。
疯狂中的人才是最真实的人!
不知何时父亲对我说出来的那句毫无依据的话现在却成为了我辨别真假的标准,这还真是讽刺呀。
但这样的话也就是说……
『你就是我吗?』
我的嘴巴不经大脑思考,就这样将得出的结论公布了出来。
『…………』
『喂,小姐,你真的是秦路凡吗?说点话呀,说点可以叫人信服的证据呀。』
『…………』
少女没有给我回复,她只是坐在那里,就如同不相信属于自己的那份现实一样。
我们就这样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明明双方都不说话,却谁也不打算离开。
直到一个小时后,那位少女的眼神终于脱离了名为『真理』的恐怖支配再次闪烁出了属于生者的目光时,才打破了宁静。
『原来,父亲母亲他们把我也当成了祭品呀……』
在少女满是泪光的脸上,我们开始明白了,夜晚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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